Chapter 37 借火間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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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 37 借火間吻
葉聲笙：【（位置）】
晚間, 距離和葉聲笙約定的晚餐時間還有兩個小時。
下班後，顧傾淮就直接從醫院開車去買食材，各式各樣的食物在面前, 顧傾淮只選擇了葉聲笙愛吃的一堆食物, 期間, 他還接到了仝明的電話。
仝明：“顧傾淮，今天有空沒？我請你吃頓飯謝你！”
顧傾淮拿起超市貨架上某種動物形狀的水果糖端看, 不知道她會不會喜歡……
放入了小推車中, 顧傾淮聽仝明似是有些激動, 但禮貌回絕：“不用, 其實我沒出什麽力，你不必這樣客氣。”
仝明依然感激之情難以言表：“要謝的！雖然花的時間有些長, 但你姐夫願意聽我的想法，還破例讓我參加三關面試把我招進去, 朋友幾個不喝個酒慶祝怎麽行呢！你這算幫了我大忙了！這年頭你知道混合雲的被一砍就是一大刀, 這刀子偏偏就總是落在我這苦命人身上, 還遇到公司倒閉, 整得我心中郁悶，天天在家唱卡拉OK被鄰居投訴，你不知道我心裏多苦，兄弟, 你……”
聽了那一大堆宣洩, 顧傾淮笑了笑：“喝酒我就不喝了，改日有空再聚吧。”
這麽回答, 仝明便也不強求了, 知道顧傾淮大致是個什麽性子，但也跟他閑聊了一句, “話說兄弟，我聽你大姐夫說，他家都四個孩子了，讓我拐個彎給你說道一句。說你這家中最小的，不得背負延續顧家香火的使命麽，怎麽談個戀愛沒點動靜呢？莫不是喜歡天上的仙女，很難追？”
顧傾淮勾了勾嘴角，心中悵惘，可不就是？
仙女難追，仙女還總是變臉又難捉摸……
——
到了家中，將一切都準備就緒。有些配好的菜放在廚房，顧傾淮就等葉聲笙到來的那會兒親自下廚了。
三只貓不停地“喵”著，大概是聞到了那鍋已經燉完的魚湯味，顧傾淮心中有數那三只貓的心思，還是先給它們準備好了一些貓糧。
蹲下身子，分別摸了摸橘橘、阿肥和苗苗，顧傾淮耐心地說：“給你們留了不放鹽的湯，別喊了，乖。今天我可是第一次下廚……第一口當然要給那位仙女喝了，對嗎？”
橘橘、阿肥和苗苗從貓糧碗裏擡起頭，看向這家子男主人今日的衣著，不明所以：“喵……喵？喵……”
——
地下車庫內，顧傾淮瞥了一眼自己的suv和機車……
最後，上座戴上了頭盔，選擇了他買來挺久的那輛國產VOGE巡航。
引擎聲轟鳴，車身穿梭在每個街道，顧傾淮駛向葉聲笙今晚兼職的地方，她發來的定位是城郊的一個club。
幸虧能早下班，九點離場算是萬幸。顧傾淮以往不經意時，在車上電臺聽到過一則新聞，這一片，晚上並不安全。
顧傾淮把車停在了club正門對面的一個停車位，led燈五彩的光亮照在進進出出的每個人臉上，分不清真真假假的情緒，門口站著對於世俗飲食男女情感見怪不怪的門崗保安幾人……
一個男人踉蹌了幾步，拉扯著剛踏出門的另個穿著隨性的女人。
他醉態百出，摟著女人解釋：“寶貝，我喝多了就是會亂說話，你別生氣！那些個朋友有多瘋你知道的，我帶你去下一場！去蹦迪，走！”
見女人慪氣沒反應，男人又說：“啊呀，那些個蝴蝶在我身邊也就飛飛，怎麽會入得了我的眼，真的！那個大冒險親別人，我寧願多喝幾杯，我就稀罕你！”
女人撇開他的那兩只手，“搞暧昧是嗎啊？她眼珠子都粘在你身上了！”
“寶貝！”
“別喊我！”
一對男女拉拉扯扯，顧傾淮懶得多聽，只不過叫聲偏大，惹得他不得不多聽了一句。
靠坐在機車，外人眼中是晦澀不明的側顏，他側頭單手點燃了一根煙。
顧傾淮穿了一件黑色的T恤，略微有些寬松，手上戴著一只運動手表，不羈的額前發絲被風吹過許多回，他像是在等誰……
“帥哥，借個火。”
不明的異性生物靠近，顧傾淮根本沒有耐心，距離九點還有兩、三分鐘，足夠讓他抽完這根煙。
他依舊直視著門口的位置，沒空去看清這女人長什麽樣。
女人手中的煙懸在半空已經很久，見他自顧自吸了口煙後，冷傲地說了句：“走開。”
女人嬌笑：“這麽冷？失戀了？裏面還有我的幾個姐妹，要不要一起玩？”
顧傾淮斜睨了她一眼時，看清了這女人的嘴臉，頓生厭惡。
但她手中的煙，卻忽然被一只潔白如玉的手奪過。
他低頭望向她的頭頂，她輕踮腳微微擡頭。
女人在一旁急了眼：“哎！你拿我煙做什麽！”
將女人的煙輕放在自己的嘴角，葉聲笙以接吻的姿勢偏過頭，湊到了顧傾淮面前。
後腦被葉聲笙的手掌些許用力按成了無法言語的親密距離，她的發絲披散在肩膀上，每一根發絲被淘氣的夏風吹過，飄散著一種精油調和的橙柚香氣。
穿著黑色一字肩的葉聲笙，白皙的肩頭削瘦，鎖骨的曲線還閃著的人魚幻姬的亮粉，眼睛註視著顧傾淮嘴上的那根燃燒的煙。
女人在一旁看得辣眼睛，直呼小妹妹人不可貌相，是個借火高手，“靠……”
顧傾淮沒有來得及反應，驚詫不已，喉間發出悶啞的聲音。
葉聲笙深吸了一口，兩根煙之間，頃刻像是以迅猛之勢焚燒了彼此，難舍難分。
借完了火，葉聲笙才擡眼。
無視一旁的女人，問著微楞的顧傾淮：“我能借嗎？”
她只是吸了一口，他望著她，啞然道：“當然。”
當葉聲笙出門看到有人搭訕顧傾淮時，她也不知道為何下意識的舉動是這般……
慫得問出一句話時，自己的心都在顫抖，表面卻需要裝作鎮定。
可倘若顧傾淮真的借了呢？難不成她還能揍這個女人？
望著顧傾淮，葉聲笙心裏思忖，說謊的人會長鼻子，說好要戒煙的，怎麽又抽了呢？
顧傾淮的舌尖此時抵著煙嘴，煙還在燃燒出一縷一縷的白煙。
自她的舉動做了以後，他稍張著嘴，許久都忘了再吸一口，凝睇著葉聲笙紅到滴血的唇瓣，那動作像極了與他間接觸碰的接吻，讓顧傾淮居然不知如何反應。
強橫地一把奪過了她手中的煙，不顧燃燒著的煙頭點點星火，在他掌心被捏得粉碎，並不同於往常的謙和，顧傾淮皺起眉頭：“誰教你的。”
說完，便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內。
為她戴上了頭盔，讓她入座，顧傾淮側頭對著後座的人說：“抱緊我。”
風掠過耳畔的時候，灌入衣領，灌入二人的心裏。
以往堅持開車不能超速的顧傾淮，竟然覺得這條回程的路程過長了些……手指抓緊了離合，左腳的腳跟踩了掛擋，五檔加速。
速度有些快時，葉聲笙下意識摟緊了他的腰身，身子緊貼在了他的後背。
回到顧傾淮家樓下的地下車庫時，萬籟無聲的四周因為機車的引擎聲音，有些嘈雜。
葉聲笙拿下了頭盔，抓了抓自己微亂的發絲，看顧傾淮緊繃的下頜線，知道自己好像惹到了他。
咬了咬自己的舌尖，她試圖轉移話題：“你什麽時候考的增駕。”
顧傾淮徑直帶路往前走著：“挺久了。”
話裏聽不出喜怒，他又停了步伐，強調了一句：“至少，比林君知久。”
悻悻然的樣子，葉聲笙暗罵自己剛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。
門一打開，葉聲笙見到三只貓時立刻甩鞋進屋，現了“原形”，和三只貓躺在地上翻滾打鬧，發出咯咯的笑聲。
看她挺隨意，顧傾淮遞給她一包水果糖：“別多吃，自己玩。”
說完，他朝著廚房的方向走去。
一頓晚飯變成了夜宵，顧傾淮點燃了燃氣，爐竈的藍色火焰猛然間燃燒著石鍋底，怕葉聲笙胃不舒服，先熱了那一鍋湯。
炒菜的聲音響起時，葉聲笙斂了笑容，有些恍惚，嘗了一口兔子形狀的水果糖，果香四溢在唇齒間，看向廚房那個忙碌的背影，葉聲笙一時之間覺得，這感覺還是像極了哥哥照顧妹妹。
待他端出一盤菜的時候，顧傾淮還遞給她一小盤他切好的水果拼盤。
韓汐說他對她特別，唯一是有什麽特別的地方？
葉聲笙自己也一時半會兒說不上來……
但在需要的時候，他會出現，可能這是最為特別的。
三菜一湯擺上桌時，顧傾淮對自己的廚藝輕描淡寫：“我也是看的食譜現做的，你嘗嘗。”
舀了一碗魚湯給她，看她小口小口地喝著。
葉聲笙按捺住了想拍照的舉動，挑了挑眉，“很鮮哎……”
說到做到，第一口湯留給她。
然後，顧傾淮也給三只貓熱了一些沒加鹽的湯，蹲著拍了拍它們的小腦袋，輕聲道：“加餐了，嘗個味道就回自己的窩去，別鬧了。”
顧傾淮做的是些簡單的家常菜，牛腩的軟硬恰到好處，新鮮的時令蔬菜鹹淡適中，可口下飯。
剝了幾只蝦放到葉聲笙碗裏，她鼓著腮幫子咀嚼，一邊誇讚：“如果是現學現做，那說明你很有天賦了。”
“那我可以有個烹飪的副業了。”他笑著打趣自己。
葉聲笙擺了擺手，“本職工作就那麽忙了，不至於，不至於。”
知道他可能是說笑，葉聲笙還是回應一句。
不過，顧傾淮卻有些正經地說：“確實想多賺一點養家。”
葉聲笙的耳根子略紅，聽他說起這話，似乎怪怪的，不過又想到了他的家世，最後還是斷定了他在說笑罷了。
但……這話什麽意思？
繞有深意地凝視著葉聲笙，顧傾淮未敢說起以後建議葉聲笙夜晚不要再兼職的事……起碼此時還沒有這個資格管，但必須先爭一個倘若她真的很晚下班，可以讓他來接的名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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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聲笙：【（位置）】
晚間, 距離和葉聲笙約定的晚餐時間還有兩個小時。
下班後，顧傾淮就直接從醫院開車去買食材，各式各樣的食物在面前, 顧傾淮只選擇了葉聲笙愛吃的一堆食物, 期間, 他還接到了仝明的電話。
仝明：“顧傾淮，今天有空沒？我請你吃頓飯謝你！”
顧傾淮拿起超市貨架上某種動物形狀的水果糖端看, 不知道她會不會喜歡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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仝明依然感激之情難以言表：“要謝的！雖然花的時間有些長, 但你姐夫願意聽我的想法，還破例讓我參加三關面試把我招進去, 朋友幾個不喝個酒慶祝怎麽行呢！你這算幫了我大忙了！這年頭你知道混合雲的被一砍就是一大刀, 這刀子偏偏就總是落在我這苦命人身上, 還遇到公司倒閉, 整得我心中郁悶，天天在家唱卡拉OK被鄰居投訴，你不知道我心裏多苦，兄弟, 你……”
聽了那一大堆宣洩, 顧傾淮笑了笑：“喝酒我就不喝了，改日有空再聚吧。”
這麽回答, 仝明便也不強求了, 知道顧傾淮大致是個什麽性子，但也跟他閑聊了一句, “話說兄弟，我聽你大姐夫說，他家都四個孩子了，讓我拐個彎給你說道一句。說你這家中最小的，不得背負延續顧家香火的使命麽，怎麽談個戀愛沒點動靜呢？莫不是喜歡天上的仙女，很難追？”
顧傾淮勾了勾嘴角，心中悵惘，可不就是？
仙女難追，仙女還總是變臉又難捉摸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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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家中，將一切都準備就緒。有些配好的菜放在廚房，顧傾淮就等葉聲笙到來的那會兒親自下廚了。
三只貓不停地“喵”著，大概是聞到了那鍋已經燉完的魚湯味，顧傾淮心中有數那三只貓的心思，還是先給它們準備好了一些貓糧。
蹲下身子，分別摸了摸橘橘、阿肥和苗苗，顧傾淮耐心地說：“給你們留了不放鹽的湯，別喊了，乖。今天我可是第一次下廚……第一口當然要給那位仙女喝了，對嗎？”
橘橘、阿肥和苗苗從貓糧碗裏擡起頭，看向這家子男主人今日的衣著，不明所以：“喵……喵？喵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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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下車庫內，顧傾淮瞥了一眼自己的suv和機車……
最後，上座戴上了頭盔，選擇了他買來挺久的那輛國產VOGE巡航。
引擎聲轟鳴，車身穿梭在每個街道，顧傾淮駛向葉聲笙今晚兼職的地方，她發來的定位是城郊的一個club。
幸虧能早下班，九點離場算是萬幸。顧傾淮以往不經意時，在車上電臺聽到過一則新聞，這一片，晚上並不安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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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個男人踉蹌了幾步，拉扯著剛踏出門的另個穿著隨性的女人。
他醉態百出，摟著女人解釋：“寶貝，我喝多了就是會亂說話，你別生氣！那些個朋友有多瘋你知道的，我帶你去下一場！去蹦迪，走！”
見女人慪氣沒反應，男人又說：“啊呀，那些個蝴蝶在我身邊也就飛飛，怎麽會入得了我的眼，真的！那個大冒險親別人，我寧願多喝幾杯，我就稀罕你！”
女人撇開他的那兩只手，“搞暧昧是嗎啊？她眼珠子都粘在你身上了！”
“寶貝！”
“別喊我！”
一對男女拉拉扯扯，顧傾淮懶得多聽，只不過叫聲偏大，惹得他不得不多聽了一句。
靠坐在機車，外人眼中是晦澀不明的側顏，他側頭單手點燃了一根煙。
顧傾淮穿了一件黑色的T恤，略微有些寬松，手上戴著一只運動手表，不羈的額前發絲被風吹過許多回，他像是在等誰……
“帥哥，借個火。”
不明的異性生物靠近，顧傾淮根本沒有耐心，距離九點還有兩、三分鐘，足夠讓他抽完這根煙。
他依舊直視著門口的位置，沒空去看清這女人長什麽樣。
女人手中的煙懸在半空已經很久，見他自顧自吸了口煙後，冷傲地說了句：“走開。”
女人嬌笑：“這麽冷？失戀了？裏面還有我的幾個姐妹，要不要一起玩？”
顧傾淮斜睨了她一眼時，看清了這女人的嘴臉，頓生厭惡。
但她手中的煙，卻忽然被一只潔白如玉的手奪過。
他低頭望向她的頭頂，她輕踮腳微微擡頭。
女人在一旁急了眼：“哎！你拿我煙做什麽！”
將女人的煙輕放在自己的嘴角，葉聲笙以接吻的姿勢偏過頭，湊到了顧傾淮面前。
後腦被葉聲笙的手掌些許用力按成了無法言語的親密距離，她的發絲披散在肩膀上，每一根發絲被淘氣的夏風吹過，飄散著一種精油調和的橙柚香氣。
穿著黑色一字肩的葉聲笙，白皙的肩頭削瘦，鎖骨的曲線還閃著的人魚幻姬的亮粉，眼睛註視著顧傾淮嘴上的那根燃燒的煙。
女人在一旁看得辣眼睛，直呼小妹妹人不可貌相，是個借火高手，“靠……”
顧傾淮沒有來得及反應，驚詫不已，喉間發出悶啞的聲音。
葉聲笙深吸了一口，兩根煙之間，頃刻像是以迅猛之勢焚燒了彼此，難舍難分。
借完了火，葉聲笙才擡眼。
無視一旁的女人，問著微楞的顧傾淮：“我能借嗎？”
她只是吸了一口，他望著她，啞然道：“當然。”
當葉聲笙出門看到有人搭訕顧傾淮時，她也不知道為何下意識的舉動是這般……
慫得問出一句話時，自己的心都在顫抖，表面卻需要裝作鎮定。
可倘若顧傾淮真的借了呢？難不成她還能揍這個女人？
望著顧傾淮，葉聲笙心裏思忖，說謊的人會長鼻子，說好要戒煙的，怎麽又抽了呢？
顧傾淮的舌尖此時抵著煙嘴，煙還在燃燒出一縷一縷的白煙。
自她的舉動做了以後，他稍張著嘴，許久都忘了再吸一口，凝睇著葉聲笙紅到滴血的唇瓣，那動作像極了與他間接觸碰的接吻，讓顧傾淮居然不知如何反應。
強橫地一把奪過了她手中的煙，不顧燃燒著的煙頭點點星火，在他掌心被捏得粉碎，並不同於往常的謙和，顧傾淮皺起眉頭：“誰教你的。”
說完，便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內。
為她戴上了頭盔，讓她入座，顧傾淮側頭對著後座的人說：“抱緊我。”
風掠過耳畔的時候，灌入衣領，灌入二人的心裏。
以往堅持開車不能超速的顧傾淮，竟然覺得這條回程的路程過長了些……手指抓緊了離合，左腳的腳跟踩了掛擋，五檔加速。
速度有些快時，葉聲笙下意識摟緊了他的腰身，身子緊貼在了他的後背。
回到顧傾淮家樓下的地下車庫時，萬籟無聲的四周因為機車的引擎聲音，有些嘈雜。
葉聲笙拿下了頭盔，抓了抓自己微亂的發絲，看顧傾淮緊繃的下頜線，知道自己好像惹到了他。
咬了咬自己的舌尖，她試圖轉移話題：“你什麽時候考的增駕。”
顧傾淮徑直帶路往前走著：“挺久了。”
話裏聽不出喜怒，他又停了步伐，強調了一句：“至少，比林君知久。”
悻悻然的樣子，葉聲笙暗罵自己剛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。
門一打開，葉聲笙見到三只貓時立刻甩鞋進屋，現了“原形”，和三只貓躺在地上翻滾打鬧，發出咯咯的笑聲。
看她挺隨意，顧傾淮遞給她一包水果糖：“別多吃，自己玩。”
說完，他朝著廚房的方向走去。
一頓晚飯變成了夜宵，顧傾淮點燃了燃氣，爐竈的藍色火焰猛然間燃燒著石鍋底，怕葉聲笙胃不舒服，先熱了那一鍋湯。
炒菜的聲音響起時，葉聲笙斂了笑容，有些恍惚，嘗了一口兔子形狀的水果糖，果香四溢在唇齒間，看向廚房那個忙碌的背影，葉聲笙一時之間覺得，這感覺還是像極了哥哥照顧妹妹。
待他端出一盤菜的時候，顧傾淮還遞給她一小盤他切好的水果拼盤。
韓汐說他對她特別，唯一是有什麽特別的地方？
葉聲笙自己也一時半會兒說不上來……
但在需要的時候，他會出現，可能這是最為特別的。
三菜一湯擺上桌時，顧傾淮對自己的廚藝輕描淡寫：“我也是看的食譜現做的，你嘗嘗。”
舀了一碗魚湯給她，看她小口小口地喝著。
葉聲笙按捺住了想拍照的舉動，挑了挑眉，“很鮮哎……”
說到做到，第一口湯留給她。
然後，顧傾淮也給三只貓熱了一些沒加鹽的湯，蹲著拍了拍它們的小腦袋，輕聲道：“加餐了，嘗個味道就回自己的窩去，別鬧了。”
顧傾淮做的是些簡單的家常菜，牛腩的軟硬恰到好處，新鮮的時令蔬菜鹹淡適中，可口下飯。
剝了幾只蝦放到葉聲笙碗裏，她鼓著腮幫子咀嚼，一邊誇讚：“如果是現學現做，那說明你很有天賦了。”
“那我可以有個烹飪的副業了。”他笑著打趣自己。
葉聲笙擺了擺手，“本職工作就那麽忙了，不至於，不至於。”
知道他可能是說笑，葉聲笙還是回應一句。
不過，顧傾淮卻有些正經地說：“確實想多賺一點養家。”
葉聲笙的耳根子略紅，聽他說起這話，似乎怪怪的，不過又想到了他的家世，最後還是斷定了他在說笑罷了。
但……這話什麽意思？
繞有深意地凝視著葉聲笙，顧傾淮未敢說起以後建議葉聲笙夜晚不要再兼職的事……起碼此時還沒有這個資格管，但必須先爭一個倘若她真的很晚下班，可以讓他來接的名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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